不打一处来:“不是你这蠢妇瞒着我,岂会闹成现在这般模样?鞍前马后这么多年,连御书房都不让我进,门口的狼卫比萧家都多,简直是……”
“事已至此,你骂我有什么用?圣上生性多疑,小婉的事儿,你得知后不也瞒着?现在圣上猜忌你,能怪得了谁?”
“上次是你拦着不让我去和圣上坦白,你说怪谁?”
崔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儿就没法回头,若是圣上继续当政,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嘿!”崔怀禄连忙瞪了崔夫人一眼:“活腻了你?你王家想抄家灭族,别把我崔家拉着。”
“什么王家崔家,我都嫁到崔家来了……”
崔夫人叹了口气,坐近了几分,抬手指向隔壁的宅子:
“你都已经被圣上猜忌了,还待在船上,圣上即便压下这场风波,功劳也没你的份儿;沉船的话,你肯定是头一个。要我看,你可以去问问萧陆两家的意思。你想想哈,萧相的妹妹是世子妃,你是小婉爹爹,这要是在一条船上,萧相还得把你叫伯父……”
“你这……妇人之见,朝堂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崔怀禄瞪了崔夫人一眼,想再说几句,却又觉得和女人讲政事时浪费口舌,当下起身一拂袖子往外走去。
崔夫人站起身来:“相公,你去哪儿?”
“去隔壁串串门。”
“外面都是狼卫,眼线多,明天上朝的路上聊吧。”
“……”
崔怀禄脚步一顿,转而走进了睡房……
————
隔壁的宅邸,便是当朝宰相萧楚杨的府邸。
萧家作风节俭,夜晚灯火稀疏,只有几个萧家学子在窗口挑灯夜读。
主院的书房内,没有点灯火,光线昏暗看不清人与物。
萧楚杨坐在榻上,旁边是刚刚从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