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把玉芙嫁给他了,他还不放心?”
老夫子轻轻笑了下:“他的担心是对的? 若是觉得我嫁了个孙女? 便会无条件向着他,才是真的不堪大用。
我苏幕一生所求? 和祖师左哲先一样,无非一个‘天下太平’。
太平是打出来的? 便如同养蛊一样? 三国君主、各路诸侯,都是蛊盅里的一只只虫子,以其他虫子血肉为养料,互相吞并蚕食? 直至只剩下最后一只蛊王? 这个蛊盅里才会太平,这也是‘大势’。
但互相蚕食吞并,时间跨度太过漫长,拖得越久,伤民越深。我所做的是? 是顺大势而为,挑选一只看起来最强的虫子? 推它两把,让其可以更快的横扫六合、吃掉其他虫子。
这个虫子可以是宋暨、宋正平乃至北齐姜氏、南越陈氏? 甚至可以是一个市井小民,但它必然得是所有虫子里面? 最有可能成为蛊王的。
若是许不令时运不济? 不可能再把其他虫子吃掉? 我即便是玉芙外公,把他当外孙女婿,也不可能逆大势而为,强行扶着他,给本该成为‘蛊王’的人添乱。到时候能做的,也只是保他一家性命而已。”
梅曲生认真思索后,点了点头:“师父是站在天下的角度看待人与物,寻常人确实没法理解师父的苦心。”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只希望许不令能明白这个道理。”
老夫子转而看向梅曲生:“楚王可有动作?”
梅曲生微微颔首:“北方节节败退,齐军直逼黄河沿岸。吴、魏、豫三王乘势而起,集结兵马四十万,并招安了江南各地叛军三十余万,给朝廷下了最后通牒。甚至截断了辽西都护府的漕运供给,辽西都护府已经向朝廷求援多次。
外不克敌、内不听宣,宋暨回天乏术,已经有朝臣谏言,禅位于皇长子宋玲,以压下诸王之乱,先平北齐后,再从长计议。楚王问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