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个大雪天,他站在一座小坟前,后面是化为废墟的山寨。
他又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人,便如同第一次背着包裹踏上进京的路途一样,前途缥缈无迹,背后一片凄凉。
再往后便记不清了,可能是不愿意去记,或者已经死了,想的事儿、做的事儿,都只是行尸走肉般弥补过往,会持续到哪一天他也不清楚,可能直至合眼的哪天吧……
踏踏——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许不令出现在了门口,眼中显出几分意外,抬手道:
“阁下是?”
厉寒生收回了心神,平淡到:“许世子,冬月初二咱们见过。”
许不令怕是吴王的亲信,本来还想装作不认识,听见这话轻轻笑了下,抬手让端茶倒水的丫鬟退下,独自进入了客厅中,在主位上坐下,含笑道:
“阁下不会是厉寒生吧?”
厉寒生从袖子里取出玉器,放在了茶案上:“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许不令是有此类猜测,只是没法确认而已。见这个相貌俊朗的中年书生真是宁清夜的亲爹,眼神略显复杂。
在许不令印象里,厉寒生的评价可不怎么好。抛妻弃女、手段狠辣,被缉侦司冠以‘毒士’的绰号,和剑圣祝六天壤之别。而且宁清夜对这个一门心思想做官,最终落得妻离子散的的亲爹恨之入骨,当场攀亲戚显然不可取,冷眼相向也不合适,一时间倒是不知该怎么对待了。
“原来是厉楼主,久仰大名,幸会。”
对于这番恭维,厉寒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声道:
“我过来,只是劝你一句,不要插手吴王的事儿。你能痛快把玉器交出来,又到观景台外偷听,肯定已经得到了不少消息。就此收手,回去静观其变最好,非要探个究竟,对你我都没好处。”
许不令见厉寒生这么坦诚,轻轻笑了下:“我许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