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趴在榻上度日如年,象征性的哼哼了一声,依旧没醒。
陆夫人侧坐在榻上,看着许不令衣服上的点点墨迹,心里便更气了。
袍子是她亲手缝的……
那幅牡丹花,还有那首诗,明明就是给她的……
可为什么要画在太后宫里,难不成原本是给她的,喝多了被哄开心了,便转手给了太后……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陆夫人紧紧抿着嘴,胡思乱想半天,硬生生把自己气哭了,抬手晃着许不令:
“你起来!你起来!把话说清楚……”
带着些许哭腔。
许不令别无他法,再装死陆夫人能气得跳井,只得晕晕乎乎睁开眼睛,吃力的撑起身体,抬头看了一眼:
“嗯……怎么了……”
见许不令清醒了几分,陆夫人稍微收敛,噙着泪儿瞪着许不令:
“令儿,宫里那幅画,你是给谁画的?”
许不令坐在榻上,醉醺醺的揉了揉额头:“画……哦……好看嘛……给陆姨准备了个把月……”
听到这承认的话句话,陆夫人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稳了下来:“我就知道……太后那自作多情的……”气哼哼的嘀咕一句后,又晃着想要倒下去的许不令:“你把画画在长乐宫做甚?还有今天怎么回事?”
许不令被晃的吐字不清:“嗯……喝多了……太后是长辈……”
“什么长辈……”
陆夫人眸子里满是不悦,抓着许不令的胳膊晃动:“点心还有胭脂是怎么回事?你上次便在我面前打听过这些东西……好啊,翅膀硬了,把我这姨不放在眼里了,套我话……我……我……”
陆夫人越说越委屈,便想把许不令晃醒,和她讲清楚。
许不令头皮发麻,这要是清醒过来非得被磨死不可,见陆夫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