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夜本就清冷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不过许不令终究是有恩与她,最终也只是娥眉轻蹙:
“你做什么?”
许不令握着宁清夜的手腕没让她抽开,仔细的感觉了下。触感光滑细腻,冰凉凉的很舒服。不过表情还是很认真:
“姑娘受了内伤,长途奔波很容易落下病根,年关后再走吧。”
宁清夜略显狐疑——号脉就号脉,哪有把整个手握都握住还揉来揉去的……不过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占便宜的登徒子,也不知王府怎么教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宁清夜把手腕从许不令手中抽了回去,缩在了狐裘下面:
“怕你着急而已,又不是我快死了,能多歇几天也好。”
许不令呵呵笑了两声,暗暗嘀咕一句“多漂亮的姑娘,可惜不是哑巴”后,便站起身来:
“姑娘早点休息,若是晚上寂寞难耐想找人秉烛夜谈,随时可以来王府找我……满枝,走啦,送你回家……”
“好嘞。”
祝满枝正嫌弃的看着宁清夜,闻言立马站起身来,裹着长袍子小跑跟在后面。
宁清夜不喜欢口花花的男人,没有起身相送,等两人出去关上了院门,才端起了药碗淡淡嘀咕了一声:
“脸皮真厚……”
————
大雪纷飞,满城寂寂。
通向崇仁坊的小街上,祝满枝把油纸伞高高举起遮在许不令的头顶上,右手捏住袍子的衣襟,免得滑下来导致走了光。
身高悬殊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别扭。
许不令离开院落后,表情便冷峻了起来,和方才的登徒子模样大相径庭。
祝满枝还是喜欢这样的许不令,偷偷瞄了几眼,小声道:
“许公子,你冷着脸多好看,怎么在哪狐媚……咳,在宁姑娘面前就嘻嘻哈哈的,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