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身躯挡住夜风,轻笑道:
“陆姨,外面天气冷,当心着凉,进屋吧。”
“嗯~”
陆夫人表情端庄宁静,扫了许不令一眼,便紧了紧肩上的披肩,缓步走向烧着暖炉的房间。
经过‘铁锅炖自己’的插曲,陆夫人好像消了气,眉宇间的幽怨不见了,如同往日一样温润如水,行走间柔声道:
“不令,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次已经无法补救,好在只是两首诗词,还不至于影响大局,日后要当心才是……”
“陆姨放心,我……”
“我放个什么心?”
陆夫人听见这话就来气,似怨似嗔的撇了许不令一眼:“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再乱来,等哪天连我都护不住你了,你跑到我面前哭鼻子都没用,咱们就一起在长安城老死得了。”
许不令讪讪一笑:“只要陆姨在跟前,回不回肃州城都无所谓。”
乐不思肃。
陆夫人没好气的瞪了瞪眸子,表情倒是暖了许多,不再教训许不令。
两人进入暖和的房间,陆夫人在桌旁坐下,抬手挽起一束秀发:“不令,把梳子给我取来。”
许不令从屋里取来木制梳子,直接坐在了陆夫人的背后,抬手梳起了湿漉漉的长发。
“诶—……”
陆夫人身体一僵,身子挺了几分没有乱动,本想开口制止,只是红唇微启,最后还是停下了,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
长发极为柔顺,淡淡暗香扑鼻。
许不令认真梳着头发:“最近风声太大,我就老实在国子监呆着,等风声过去再出门……”
陆夫人淡淡‘嗯’了一声,想了想,声音又带上了几分碎碎念:“在国子监有松姑娘陪着,我自是放心……”
怎么又开始啦!
许不令一阵头大,却也不敢语气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