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爷给你们讲讲肃王世子许不令,欺男霸女、逼良为妻的事儿……”
大玥昭鸿十年的冬至,长安城迎来了一场小雪。坊市角楼附近,勾栏赌坊接连成片,泼皮闲汉围在茶摊上,脚下放着火盆。
说书先生口吐莲花,讲着一场发生在边关的稀罕事儿:
“上回书说道,我朝肃王嫡长子许不令,携一马一槊,孤身入漠北,斩首破百无伤而还,被边军将领称之为‘小阎王’,你们猜猜,许世子那年多大?”
“王爷的事儿,我们这小老百姓咋晓得……”
“快说快说……”
一帮子听众焦急催促,显然在等‘欺男霸女’的正戏。
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才兴致勃勃开口:
“许世子单枪匹马挑着贼将人头归来那天,刚满十六!”
“十六岁?”
“怎么可能!”
众人哗然,皆是不信。
说书先生大冬天摇着折扇,优哉游哉的道:
“此事当时可是震动朝堂,连圣上都被惊动。百官皆称许世子是将门虎子,青出于蓝,假以时日,其功业不下于开国王许烈……”
“许大将军都异姓王啦,许世子比许大将军还厉害,该封啥官?”
“比亲王大一级,自然就是……”
说书先生脸色一僵,连忙抬手压下聒噪:“别瞎接话,想死啊?……俗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茶客听的津津有味,这场面在长安城的市井之间并不少见。
便在众人渐入佳境之际,一阵喧哗声忽然从街道上响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打!”
茶摊中的客人转眼瞧去,却是一个带着雁翎刀的女捕快,被十几个泼皮提着棍棒追打。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