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她的眼睛仍然闭着,正陷在噩梦当中。梦里,她的大限到了,霸道的天狐血脉沸腾了,意欲彻底控制她的身体,可她一半的血脉是低阶的雪狐血脉,肉身根本无法承受那种霸道气息在体内的横冲直撞。
她感觉自己的肉身都被那霸道的天狐血脉冲击得要爆炸了,而白驹正流着泪抱着她,哭喊着叫她不要离去。婉兮心如刀割,伤心地哭泣着,可她完全无能为力,她想抬起身去拥抱安抚他,却连指尖都动不了。
“我不要……离开……”狐婉兮竭尽全力喊出这句话,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是发了噩梦。看看闹钟,刚刚六点多一点,狐婉兮重又躺下,静静地卧了一阵,拭去腮边已经冷却的泪水,轻轻地起床洗漱。
白驹的生物钟已经很准确了,他依然和平时一样的时间起床,洗漱。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嗅到一阵香气,那个丫头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了。
女人,是可以如此不断地成长、变化的么?原本自己也还很孩子气的姑娘,一旦有了心爱的男人,马上就会发生一些变化,柔情似水,细腻体贴。当她成亲,当她为人母亲,总会在那一刻之后,迅速发生新的变化?
白驹定了定神,想到这是他要相伴一生的女人,自己将亲身经历她所有的成长、变化,一种相濡于沫的感动油然而生。
“早。”白驹走进厨房,揽住了正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般忙碌的婉兮的小蛮腰,嗅着她发丝的香,柔声问好。
“早你个屁啦,放手。”狐婉兮用勺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禁止他去拿盘中的食物:“去餐厅乖乖坐着,要等我一起吃。”
“好。”白驹笑起来,在她颊上吻了一下,马上去餐厅坐等,乖得像个刚上学的小学生。
早餐之后,白驹准备着班去上班,婉兮却提着一套西装跑进了更衣室:“等等,穿这套,我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