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每次相碰,他都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躲开目光,害得狐婉兮跑了几趟厕所,对着镜子反复地照。
可她一张天然去雕饰的面孔,几乎未敷任何脂粉,哪里能发现得了问题?
狐婉兮对着镜中那张青纯、俏美,微带媚意的脸庞,用指肚轻轻地点了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清新爽洁不紧绷,耶!”然后就满意地回工位去了。厕所里的保洁大妈停了手里的拖把,冲着她的背影不屑地一撇嘴:“狐媚子,臭不要脸!”
幸亏她是在心里嘀咕的,否则以狐婉兮的超高听力,一定听得见。
今天的气氛很诡异诶,从网上了解的知识看,莫非公司要裁员?那样的话,最没用的我一定会是第一个被裁掉的吧?这样一想,狐婉兮顿时一惊,赶紧拿起电话,想用微信和朱彤彤沟通一番。
不料手机刚拿起,白驹就打电话来了:“喂?是我,我下午就不过去公司了,你晚上自已打车回家吧。”
“喔,好吧!”狐婉兮嘟了嘟嘴,她习惯蹭顺风车了呢。
“啊——小姑!你吓死我了!”白驹挂断电话,刚一扭头,就发现一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面孔,吓的差一点飞起。
“嘿嘿,给撒宁打电话额?”小姑妈眯着一张笑脸,十分八卦地问着。
“哦哦,公司,您来了我总不能把您一个人丢家里吧?下午就不去公司了,交待一下工作。”
“哦?吾哪能听侬言语撒打车回家?豆子,侬伐会谈女朋友了伐?”
别误会,他姑妈不是上海人,不过在上海工作好多年了,现在家也在上海。白氏家族目前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们姑侄,一个是呼风唤雨的大金融男,而另一个则嫁了个上海画院的画家。
她喜欢说一口似是而非的上海话,她觉得这是一种格调,在自已家人面前当然不必,不过她习惯了。
“哈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