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议又起身踱步,难道写信给朝廷,让提防、注意百姓迁移因水土不服,引发疫疾?
谢旌也是讪讪模样:“或许是末将多虑,可听庞季言语,似乎沿途吏士松懈异常。”
陆议展臂以手掌打断谢旌:“承明不必再说,庞季粗直率性,短视无谋,平日好逞口舌之快。如今是见公上退往岭南,心生不满,这才口出恶语,图一时痛快。”
事情太大,陆议左右思量,说:“自朝廷北伐以来,南迁百姓陆续不下四十万户;朝廷东迁至江都,又是三万余户。两次规模宏大,尚无水土时疫,可见朝廷已有妥善应对措施。”
不能去调查,也不能去说。
陆议说着转身去后堂,取来木盘中供着的白虹剑,连着木盘一起交给谢旌:“承明,庞季口无遮拦,实损北府威仪。持白虹剑,将此人暂行收押。”
“长史,此人系公上内戚,若轻易收押,恐惹吏士诽议。”
“无须顾虑。庞季口舌惹祸,实该处死才对。”
陆议眉宇间有厉色,事关江都,找自己悄悄反应即可,还处处嚷嚷,不杀他杀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