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随即话题一转,拱手附身:“臣见殿下安康,忧虑已去,臣告退。”
看不到赵云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
刘禅身子微微前倾小幅度屈身:“准。”
赵云躬身后退九步,依旧躬身后转,转过背后才挺直胸背,朝外楼道走去。
一名小宦官立在楼道边,将赵云的鎏银战盔举起,赵云从容戴上,扎好盔带,昂昂然走了。
刘禅仰头闭目,一口浊气从胸臆之中顺着咽喉涌出,随后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此刻有些羡慕田信,若有那一骑当千的勇力,做事情想来也是畅快的。
起码许多事情田信敢说敢做,言行合一;太多的人,越处高位,越是不敢说,不敢做。
听到背后密集脚步声,刘禅收敛神色,迎接自己的太子属官。
他细细审视每一个人的脸,可能有些不适应,许多人躬身垂首,他只能看到黑压压的进贤冠。
太子妃被虎贲半夜拖走,遣归江东……这么大的屈辱,一众太子属官中居然始终能不发一言,仿佛没发生过昨夜的事情,似乎昨天的事情也没发生过。
这下,无力感从脚掌上涌,刘禅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些可怜的家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