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气突变,君侯过失微小,实不该担负主责。伏波将军已然揽罪,意在活君侯也。况且,宋公回护君侯,乃父子情谊所在,理所应当。”
见关平不语,又劝:“仆与宋公相识二十余年,今之事,宋公宁削减爵位,也要庇护君侯。若君侯轻生取死,宋公迁怒,又不知该诛连多少人家。”
关平眉宇哀愁,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让父母伤心。
郭睦又和声劝慰:“君侯,三十年后,能规劝陈公者,寥寥无几。为大汉长治久安,君侯理应忍辱负重。”
“哼哼!”
关平轻哼两声,自嘲:“我的命,已非自己能决定生死。朝廷要我立功好与孝先抗衡,父亲亦有期望,薛戎、李胜等人更是前后奔走,为我伸张名目。”
“郭君啊郭君,我心神疲惫,孝先经历的痛苦,正煎熬着我。”
“我若苟全性命,必然沦为鬼祟小人,此我之不愿也。”
关平扭头看郭睦,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本该与邓君同死火海中,实不该多活一分一秒。”
见郭睦站着不走,关平情绪控制不住,激动起来:“还要劳烦郭君一事,待阿木成年,问及今岁之事,还请郭君实言相告。杀我者,孙权也,非他人。”
说话间关平强忍着莫名激亢情绪:“郭君,莫要看我丑态。”
“是,仆告退。”
郭睦眨眨眼睛,后退几步,才转身而出。
他走出破屋没几步,薛戎几个人就紧张凑上来,越过郭睦就要往屋里去。
就见关平以短匕刺入心口,缓缓转身看到他们几个人,露出一个释然笑容,后仰栽倒在废墟里。
“君侯!”
“阿平!”
“定国!”
“夫君?”
隐约听到薛戎几人的呼唤,似乎也听到妻子的疑问呼唤,她仿佛笼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