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个瞎子、聋子,无所侦缉。
曹丕自疑之际,侍中董昭轮值上班,脚步颤抖:“陛下……鄢陵侯……”
“子文?子文如何了?”
“陛下,鄢陵侯已然破家,欲见陛下一面。”
董昭说着趴伏在地顿首,额头贴在温暖地板上,哀声长呼:“陛下!”
曹彰太过刚烈,宁折不屈,这将把曹丕逼到绝路。
曹丕一时没反应过来,渐渐回味过来,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目光中的光彩也黯淡,显得呆滞。
侍立在一旁的孙资、刘放赶紧跪伏在地,大殿之中顷刻间除了曹丕已无人站立,一个个额头紧紧贴着地板,生怕被曹丕想起来、看到,进而问话。
“破家?”
轻轻呢喃一声,曹丕只觉得耳鸣目眩,向后走几步,瘫软躺在榻上,浑身的力气散光了。
想说话,提不起气,仿佛整个世界,里里外外都在敌对自己,迫害自己,委屈自己。
懊悔情绪弥漫,如果不给子建、子文兵权,那兖豫青徐的士族怎可能轻易背离,重新拥立刘协做汉天子?
不给子建、子文兵权,闲养静置,子建喜好文事,也能逍遥自在;子文虽然不痛快,也能免去朝堂相争,也省的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为难。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语气幽幽,有气无力念着这首诗,闭着眼睛:“是朕一时不慎害了子建、子文,持朕符节去见子文,就说朕心怀愧疚,子文想做什么就让他做。母亲那里,我亲自谢罪。”
曹丕只觉得浓浓的疲倦感由内而外散发,董昭、蒋济、孙资、刘放一个个心提到嗓子眼,仔细观察曹丕,见曹丕眼珠子还左右转动,四个人才深深地松一口气。
只是一双眼睛跟四双眼睛这么对望了片刻,一时间气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