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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守卫伤兵营、器械的扬武军布置在中军阵列,孟达抽剑在手,振臂提剑带着周边吏士呐喊、狂呼、宣泄种种情绪。
他的思维在燃烧,这一刻纯粹而简单,因简单而满足,因满足而欢欣。
两万将士集结于此,这呼声如同山崩,也如海啸。
一轮接着一轮,连续山呼声中,汉军士气燃烧,以至于魏军弓弩手轮射压制也错乱起来。
乐綝、张虎分守东西两段城墙,西门处,张辽也是呼吸急促,挥臂:“擂鼓!擂鼓!”
山呼声中,田信阔步走在云车通道前,身后十三架云车依次排开,从竹束盾阵隙缝中缓缓前进,由甲士推着。
接二连三的弓弩箭矢叮叮当当射在田信胸腹、两腿、肩臂,或脸上,皆被打磨如镜的腰光铠弹开。
田信让开通道,立在竹束盾阵前,如同山岳一样钉在那里。
他看着张辽所在,正面的典满亲自抄起一具蹶张弩,瞄向田信扣发。
田信巍峨不动,典满这一箭落在田信身边的竹束大盾上,但更多的箭矢落在田信身上,皆崩断或弹开。
云梯攻城车抵近壕沟时,魏军弓弩手已顾不得田信,开始就近射击这十三辆云梯车。
“快!登城!”
城墙背后土屋里,涌出无数的魏军,沿着台阶登上城墙。
城墙上储备的草捆也在这一刻被点燃,一捆接着一捆投下,丢在云车进攻路线上。
张辽紧张观望汉军两个弩车方阵,夏侯兰也在观望城墙上越聚越多的魏军甲士,他露出笑容:“擂鼓!”
鼓声就是号令,弩车阵列最先还击,百辆弩车为一个攻击批次,轮番发射,随着弩矢破空向北,一包包的石灰也从魏军头顶散开,飘落。
“不可慌乱!妄动者斩!”
“水!湿巾遮脸!”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