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荆人,还是中原士人,我只服诸葛丞相,余下诸人我谁都不服,亦寸步不让。”
“孝先,你我两家并无底蕴,如何能强争?”
“兄长糊涂,陛下、君侯能白手起家,创下这番基业,何言缺乏底蕴?”
田信说着拆下自己头巾,露出一头短发,洋溢自信笑容:“兄长,此与髡刑无异,谁敢笑我?我一言,能使三万余降军尽数随我剃发,这算不算底蕴?”
“正所谓一步先步步先,招抚降将让与高位,此无可厚非。可余下之人,值得你我忍辱退让?”
“关侯欲成就陛下大愿,能暂时忍让,你我也能忍让一时,却不能处处忍让。”
“你我本就能做的更好,何必太阿倒持,假手于人?”
田信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压力却转移到关平头上。
他望着田信久久无言,受士人启蒙,心中多少有些敬畏高门大族。
可又觉得田信说的有道理,为什么要让?
自己让一步,追随自己的人就要跟着让一步,让两步。今年让一步,明年让一步,能有多少余地来让?
临走,关平思来想去告诫一声:“孝先,若使降军随你剃发,恐会引大众哗然惊诧。”
“呵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能轻易毁弃?”
田信笑容轻嘲,低头看两手指甲,又抬头看关平精修的眉毛,关平心绪一沉,无奈非常:“你好自为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