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差不齐,一个个鱼鳞小阵在行进中拉扯、变形,隐隐有混在一起的趋势。
后方吕蒙督战,面容焦黄仿佛泥塑。
城上,田信深感胜之不武,对身边人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此是也。”
这时候城头各处的辅兵将早已准备好的门板竖起斜立,这些辅军最先开始还击,以皮索、粗帛、旧衣裁剪缝制的投石索开始发威,一枚枚鸡蛋大小的石头越过门板,咻咻尖啸破空飞去。
吴军陆续出现伤员,伤员匍匐在地,或持盾蜷缩在烂泥里,或躲在蓬松的草束堆下面,也有头破血流的伤员不影响行动,在泥泞中手脚并用朝后方爬,随即就被阵后的军正官当场枭首,或被其他鱼鳞阵的排头兵击斩。
这是吕蒙常年训练的军队,维持军纪、战斗节奏的理念深入军心,不是陆逊最近两年收编的山越兵。
吴军竹筏只铺到城墙百步外,余下的路途满是泥泞,棚车几乎无法前进,这不是一辆车,而是两辆车组成一架棚车,此刻毫无机动性可言。
城上弓弩手三三两两放箭,吴军勉强将棚车架设到城壕边缘,这时候后面的道路也陆续铺上芦苇、草束,第二批吴军阵列踩在草束上前进,步履轻松许多,他们肩抗麻袋,或临时用粗帛缝制的袋子,现在都装满了泥土。
田信从门板隙缝中观察吴军进攻节奏,研究各队配合、衔接之间的技巧,搜寻破绽所在。
吴军将士是真勇敢,顶着箭雨、石块将一袋袋土石、一捆捆草束丢入城壕中。
最着急的几个小阵竟然脱离整体,提前架设竹梯,竹梯横架在城壕上,又铺设竹板,竟然迅速贯通城壕。
理所当然的,这几个突出部遭到弓弩手额外照顾,不断有作业的军士中箭跌落城壕,血水染红城壕中的污水。
这些跌落城壕里的军士,已经宣告死刑。
南面、东面城壕与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