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李纲摇摇头,“他们说什么话能和赵文正的遗表相比?如果官家有死战的决心,得了遗表之后就当立即表明立场,怎么能让诸王和群臣置评?
而且您和天策将军之争,实乃陛下家事......诸王都主和了,群臣又能说什么?”
赵桓的眉头还是松不开来,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可是群臣也不见得会支持在国中行府兵之制吧?”
“官家圣明,”李纲道,“官家胜过天策将军的地方就是善待读书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若行府兵之政,官家与天策何二?群臣和东南文士又何苦为陛下去抵挡天策将军呢?”
“若无数十万军府之士,朝廷又如何抵挡天策将军的大兵?赵文正的遗表中不也说了?靠十数万精锐是不足以守备绵延两千余里之边防的......”
李纲点点头,道:“的确是不足的。”
“人数都不足,还需要论及其他吗?”赵桓都快哭出来了,“不能战而主战,又有什么意义?惹急了天策将军,几十万大军杀过来,朕怕又要蹈宣和之难的覆辙了!”
“官家圣明。”李纲居然又点了点头。
这还圣明?
赵桓愣愣的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李纲,心说:这老爷子看来是糊涂了......两个元枢,一个没了,一个老糊涂了。这仗还怎么打下去?难道真的要当李煜第二了?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正当赵桓诗性大发的时候,李纲又说话了:“即便再来一次宣和之难,也比官家沦为天策将军的阶下之囚要好啊!”
什么意思?
赵桓听着有点糊涂。
李纲接着道:“宣和之难前,您是开封的国本,宣和之难后,您是金陵的天子......若再来一次宣和之难,官家未必不能保全天子之位。即便是海外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