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时加至三万匹,又转边郡谷米前后三四百万斛,给赡其食。”
“刘氏皇帝每年耗费数千万钱送与北虏,与纳贡何异?戎狄豺狼,不可厌也,此策看似羁縻,实为养寇!”
“恭奴经一甲子休养生息,民畜繁衍,强盛已直追冒顿、老上之时,奴役乌桓,滋扰西域。而恭奴善于竟扬言只认汉宣帝子孙,不服新室。虽然表面上派遣使者,欲与我朝媾和,实则暗中唆使左右各部劫掠。”
“自始建国时起,便频繁入塞侵扰,杀两郡连率,掠掳人民、牲畜不可胜数,天凤之后寇边尤甚,想要求得和亲,让南北分庭相匹,结束君臣之名,甚至觊觎并州边郡之地,如此张狂,岂能不加以反击!”
“然也。”相比于严尤的逆耳忠言,陈崇的话显然更打动王莽,他在屏风后发声道:“但恭奴想错了,我朝与前汉不同,不和亲、不纳贡,寸土不让!”
“诗不云乎?玁狁孔炽,我是用急!恭奴可以威服,难以化狎,予必痛击彼辈,直至丁零北海。分其国为十五部,每部不得超过万户,勿令再度壮大,遗留后患于子孙后世。”
“至于严尤所言江湖盗贼,难道他不知道,安内,必先攘外么?”
一时间,从王邑到廉丹、陈崇,皆下拜道:“陛下英明!此圣王制御蛮夷之道也。”
授予斧钺的事暂时拖后,等群臣告退后,陈崇却又凑近屏风说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严尤前段时日,频繁出入宣明里,与故中散大夫扬雄议论朝政,今日之事或许是受了扬雄影响。”
“扬雄,还在人世么?”
王莽许久没听到老同事的名字了,闻言一愣,却道:“子云一向胆小,素不与事,专心于学问,自从他被五威府误会缉捕投阁后,便更加缄默,过去十余年间,甚至很少对朝政发出议论,满足于清静自守,他能与此事有何干系?严尤已免官归郡,不必深究,至于扬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