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饥荒、恶疾、热暑寒冬的摧残,长得很健康,唇红齿白,那对单眼皮的眼睛,和第五伦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而第五伦对儿子的教育,在他稍稍知事的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太深奥的教育之道第五伦也说不上来,也没有对孩子未来继承甚至超越自己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佛系些或许还有惊喜。作为父亲,第五伦只能确保做到最基本的一点:陪伴。
前几年他奔走各地,待在长安的日子也整日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疏和从不间断的来客,对妻儿照顾得少,如今北方大抵扫平,又在每个位置都安排了适合的文武大员,第五伦也能稍稍省点心了。
故而来洛阳,第五伦便带上了皇后和太子,四五岁的孩子,原动力就是玩儿,第五伦每天都会抽点时间与他待一会,饭后甚至还会牵着娃,在南宫城墙上散会步,抓抓冬日的残雪。
太子也挺喜欢在城墙上玩乐,当第五伦抱起他时,视线能看得更远,但今日的除夕之行,洛阳城中里闾和长安一般整齐,如同一个个小世界。但与南宫间,却没有长安的森严防备,甚至宫墙脚跟就是人家,间或冒着炊烟,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孩子非但不怕,反而兴奋了起来。
“是洛阳人在燃爆竹。”
此爆竹是真·竹,乃是洛阳之俗,先在堂阶前烧响竹筒,用来辟除山臊恶鬼。声响大不如后世,但当整个城市中此起彼伏时,依然惊得飞鸟悉数远遁。
跟随第五伦登城的人中,有对洛阳成见很深的词臣杜笃,他多半是喜好安静的,在这爆竹声中皱眉,遂向第五伦请命道:“陛下,臣听说,爆竹起源于帝王的庭燎,诸侯大夫和普通吏民,不该滥用。”
一起上来的光禄大夫桓谭立刻反驳:“我怎么听说,燃爆竹,只是民间欲以此驱散山臊之怪?”
他看向皇帝手边的小太子,竟蹲下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