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血是滚烫的,慷慨悲歌,能叫冰冷的易水也为之沸腾!
敖仓一战,马援的英姿尤在眼前,而作为部下,岂能见主将被困而决然不顾?
如此想着,盖延止住了马,暗道:“既然皇帝、张宗皆不救,那便由我,来助文渊将军跳出重围!”
……
“虎威将军,吾等赶了一日一夜,到了地方连营寨都没力气立,就躺在草皮上想睡觉,这才刚闭眼,却被叫醒,说是要往回赶,这是为何?真是将军的命令么?”
三河兵良莠混杂,有打了几年仗的老**,也有河内、洛阳的豪强武装,眼下都叫叫嚷嚷,不肯走。
第五伦特地让张宗来带他们,是看中张诸君有酷吏作风,敢于杀伐。
面对这些抱怨,张宗却不回答,先让人将带头闹的人拎出来,以不服上命,当众喧哗为由,直接砍了脑袋……
他的部下不需要问“为什么”,正如张宗接到第五伦号令时,都是严格执行,不会有那么多废话。
哈欠连天的将士们顿时吓醒了,反正是轻装前来,只匆匆将草席背在身上,扛着戈矛,转方向往北撤退,只暗暗嘀咕当官的不是人,平白消遣小兵。
但张宗并不觉得自己是白跑一趟:“我此来,算是给赤眉军上了个鼻环。”
接下来,就看他能否牵着赤眉军的鼻子,达到调动敌人的目标了。
然而张宗设想中从容不迫的牵引敌军,却因一个环节出了大纰漏,变成了大踏步撤退。
斥候往返三河兵、幽州骑之间传讯:“将军,盖将军已令渔阳突骑集结。”
“渔阳突骑布于我部与赤眉之间,赤眉近则一哄而散,赤眉较远便重新聚集挑战。”
“大善,有渔阳突骑相助,赤眉近不了我,一旦彼辈追急了各营脱节,亦或是心生迟疑要退走,便是我军反攻之时!”
张宗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