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的虎威将军张宗,可以动了!”
……
如果说第五伦能够根据各方情报,站在制高点上俯瞰战争,对此作出部署的话,那作为军队中的最底层,来自河内的民夫们,却是身在局中,一塌糊涂。
这几日,数万民夫又被要求持着旗帜、木矛,在大河北岸冲对面的赤眉军摇旗呐喊,喊得嗓子都哑了。
可饭食却没有增加,依然是几碗厚粥就豆酱,理由是他们这数日不用干体力活,动动嘴巴即可,不必吃太饱。
“保长说呼喊不费力,他则不也来喊几天试试?”
向子平手下的民夫们将陶碗舔得干干净净后,又开始抱怨了:
“又要吾等喊出声势,又不让吃饱,这算什么?”
“皇帝是知道吾等苦楚的,应该是粮吏克扣!”
“天下官吏都一个样,不管是军中郡中,只不知给家中的种子又会扣多少?”
向子平听着他们议论,目光却盯着黄河中的浮桥,忽然站了起来,却见冲天的浓烟正冲河上冒起。
“赤眉军烧桥了。”
王保长的锣再度敲响,民夫们被逼着拎水桶上浮桥抢救,但他们面对火海,终究没有勇气靠近,挨着南岸的那一截完全被烧毁。
于是重活来了,众民夫被要求重修浮桥。
“这是消遣吾等么?”
有的民夫气不过,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命令:“一会让吾等修浮桥,一会又弃守撤回来,摇旗呐喊几日,也没吓到赤眉,如今桥烧了,又要重建,还是当着赤眉眼皮底下修啊!”
“都省着气力,随便做个架势即可。”向子平却道:“这回,应不会逼着吾等数日内修完了。”
众人好奇为何,向子平笑道:“汝等只顾着抢粥喝,没注意在金堤背后的大营安静了许多?”
对啊,平日里每天都会出现的训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