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数地,但连一座县城都没攻下来,过去一年,陛下令吾等厉行保甲制,建民兵义勇,还是颇有成效的,眼下且将各县民兵都发动起来,各守乡里,如此一来,郡兵就不必耽于城防,可以开到淇水边上。”
窦融道:“且先统兵于朝歌县,看看形势,若邺城危急,冀州兵一时半会到不了,我纵以寡敌众,也少不得要亲救之,保住北京。若是不急,就等候陛下诏令……”
他尤其给冯勤安排了很多事务,也只有为战事忙碌起来,冯勤才不会终日担心着故乡宗族。
万幸,只过了两日,正月初十,第五伦的御驾已抵达河内。
“如此神速?”
窦融惊喜不已,皇帝过完年就东行,不到十天就赶到,平均一日百里,这简直是急行军蹶上将军的速度啊……
但窦融知道,皇帝为何赶得这么急,为安人心啊!
原本焦躁不安的河内人,得知天子驾到,精神都为之一振,连冯勤也不再忧心忡忡,众人心里都生出一个念头。
“这场仗,稳了!”
……
第五伦往来河内多次,从来没有像这回般,受到本地豪贵发自内心的欢迎。
“陛下犹如及时之甘霖,解了河内困苦啊!”
看他们匍匐在河边那热切的眼神,若非做不到,恐怕都会像上次的“白鱼”事件一般,弄条五彩鱼献给第五伦。
在河内人眼里,第五伦这次真好比及时雨,皇帝亲征,那自然是大军簇拥,赤眉应该没胆子向西深入了。
但就窦融所知,跟随第五伦百里趋行来的兵卒,只有区区一旅,半个时辰就渡完了。虽然作为戍卫皇帝的中央军,甲胄兵刃颇为精良,但九天赶了一千里路,脸上都带着风霜与疲态,根本不可能直接投入战斗。
接下来几天陆续渡河的,则多是应洛阳诸豪提供的募兵,却是张宗奉马援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