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依然有部分铜马残部负隅顽抗,又出了涿郡张丰的叛乱,牵制了幽冀之兵……但这种种战略上的便利,其实都是次要的,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理由:魏军、河内是大乱中的净土,那里有粮食!
徐宣言罢问王莽:“田翁以为,此策如何?”
“我不懂兵。”年过七十的王莽还是有成长的,居然承认了这一点,表示军事上全听樊大公的。
“说来也怪。”徐宣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熊皮裘:“从新室始建国年间开始,冬天一年比一年冷,大河也冻得一年比一年结实!”
不同于迟昭平时,河水只在零星地方可以踏冰而行,限制了出兵的地点,今年腊月,黄河竟是千里冰封,赤眉军活动的下游地域,起码有成百上千个可供渡河的地点。
“大公与城头子路,将会轻松进入魏郡。”
“元城无险可守,位于县城之外的沙麓王氏祖坟,就更不会有魏兵死守了!”
徐宣回过头,笑着看向王莽:“依我看,迟昭平没点燃的那把火,总算要烧起来了。”
“王莽的祖宗们,将被焚为灰烬,与他本人遭斩首,被当成鞠在赤眉战士脚下踢来踢去相比,不知哪个更惨?”
“田翁,你以为,这把火,烧得如何?”
巨毋霸都要忍不住,将徐宣一个环抱勒死怀中,但王莽却颤颤巍巍地拄着杖站起身,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两个字脱口而出。
“烧得好!”
本以为是他顺着话虚与委蛇,不曾想,王莽竟当面痛骂起“王莽”来。
“我听说,那年大河决口于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兖、豫,入于平原、千乘、济南,凡灌四郡三十二县,淹没田宅数十万顷,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且四万所。东郡、平原、渤海居民流离失所百万。”
“但因河决于东,若贸然堵塞,可能会转而北流,王莽之祖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