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陪伴在孺子婴身边,愣是将他从一个半痴傻的废人,教得粗通言语。
看着孺子婴这半大小伙“牙牙学语”,渐渐能磕磕绊绊地与自己交流,刘歆老怀大慰,下一步,他甚至想教授孺子婴识字。
但战争打乱了刘歆的计划,他和孺子婴开始了不断的辗转流亡:从天水到陇西,再被迁到这偏僻的临洮来,他去过秦长城遗迹,裹着一身老山羊的皮裘,看着苍凉的塞外,寒风吹得白胡子抖动。俯仰古今,刘歆文人情怀上头,感慨不已,倒是孺子婴,这位“大汉天子”,只顾得上捡石头去砸冒头的鼠兔。
“陛下,回去罢。”
刘歆无奈地说道,来到临洮后,尽管条件有限,但他对孺子婴的教导变得更加急迫,仿佛预料到这荒芜之地的寂静也无法持续多久。
果不其然,大雪后的那个清晨,隗嚣红着眼来“行宫”拜见刘歆和孺子婴。
隗嚣当年入仕,多赖刘歆提拔,对这位待他亦师亦长的老人,隗嚣是发自内心感激的。
“刘公,嚣无能啊,陇右尽失,连祁山也快丢了,只剩下临洮孤城难支。”
隗嚣抬头道:”第五伦已灭刘子舆,尽诛河北刘姓,他恨不能杀尽汉室,嚣为大汉社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只恐伤了陛下与刘公。”
“幸有公孙子阳,愿以益州之地,请天子去做客……”
隗嚣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刘歆震怒,但令他没料到的是,刘歆自始至终都颇为平静,但看向隗嚣的眼神是冷的,并不相信他的话,谁不知道,隗嚣这是要将孺子婴作为礼物,去和公孙述换一个诸侯王的位置?
归根结底,什么大汉,什么陇右利益,都抵不过他个人的利益得失。
“这三年,难为季孟了。”刘歆说道:“做汉家忠臣,确实让人疲累啊。”
刘歆想起自己的父亲:“吾父刘中垒(刘向)一生,先与元帝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