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但没事,三十里,只要南逃三十里,就能抵达儿子镇守的城郭,隗嚣咬紧牙纵马,但前方的路上却闪着火光,一支魏军竟不偏不倚,拦在路隘处!
……
而与此同时,吴汉也惊闻事变,带兵赶到了城南,与堪堪挡住陇军冲营的第一鸡鸣汇合,方知没找到隗嚣。
吴汉的目光瞥向西南:“河对岸的道路很重要,若在此处埋伏一营,隗嚣就算逃出去,也得束手就擒。”
吴汉看向第一鸡鸣:“谁守在那?”
第一鸡鸣没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只喃喃道:“是氐兵甲营!”
……
“狄道生变,隗嚣逃出来了!”
“其骑众离散,跑得满山都是。”
“沿河入山搜捕,定要抓住他!”
得知这个消息后,阿云只哀叹这隗季孟实在不会打仗,这才几天,怎么又败了?
阿云也顾不上跺脚叹息,他们的屯就被急促地发动起来,校尉第一鸡鸣也是不当人子,刚攻城那几天,蛾附硬仗就让氐人们上,近日城池将下,就把他们撤下来,换嫡系上去抢功。
所以氐兵所在的位置,在狄道城西南,洮河对岸,又冷又荒,什么都捞不到。而若南边有陇兵从此北上,他们就要被冲第一道。
“不该信魏人的鬼话。”
天气很冷,氐兵们哆嗦着身子,开始后悔起来,本以为魏军会和陇右不同,原来还是一个鸟样。
“氐兵干最累的活,打最硬的城,走最远的路,死最多的人,拿最低的赏。”
倒是身为屯长的阿云说了句公道话。
“万将军还是爱护吾等的,旅中又有郎官监军盯着,那鸡鸣校尉只能用用小伎俩,真有大功,他也遮不住。”
别的不说,成家蜀军中可比这过分多了……
言罢,阿云似乎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