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陇右区区半州之地,一旦旷日持久,最先被拖垮的,一定是隗嚣!”
这个判断,在六月淫雨霏霏后更加得到了证实,虽然魏军仰攻疲敝不堪,军需器械受潮,战斗力锐减,但第五伦估计,对面恐怕更加疲乏。
“凉州所恃者弓矢耳,今积雨弥时,筋胶俱解,弓不可用,彼如飞鸟之折翼;吾屋居火食,刀兵犀利,此而不乘,将复何待?”
于是第五伦再度亲临关山草原,竖起五色旗,亲自擂鼓,指挥军队连续进攻,一时间陇右大惊——他们的统帅隗嚣,此刻还在大后方避雨坐镇呢。
尽管魏军还是没打下陇坂,但陇军长时间没有得到后援轮换,也已疲乏不堪,加上第五伦让士卒在战斗之余,不断对陇坂喊话,发动了心理攻势。
“我军奇兵已突入陇右后方,汝等故乡还好么?”
“是不是许多天没有增援轮换了?粮食还够么?陇右腹地已是大乱,隗嚣自顾不暇,只能放着汝等等死了!”
“回头看看罢,陇西已尽插魏旗,勿要再负隅顽抗了!”
叽叽喳喳犹如乱蝇嗡嗡,搅得陇兵心神不宁,而他们的将军也支支吾吾,对后方之事讳莫如深,让陇兵更加疑虑,已有不少人信了魏军的话,满心焦虑着家里安危,哪还有心在陇坂御敌?
万脩的奇兵,在战术上虽起到的作用寥寥,但在战略上,无疑已经达到了效果,第五伦这心脏的家伙可以大肆利用。
本来坚强如镔铁打造的陇右良家子哪受得住这,几天下来,已是士气动摇,不过真正让战局产生变化的,还是在久持不下的北路。
……
“虽然耿伯昭无能,但我不能被他耽误了。”
在攻克泾阳城后,依然被萧关挡住前路的吴汉如此对独立师的部下说道:“这陇山虽然险要,近日斥候探明,番须口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