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骗得出奔,朕一旦离开城池庇护,必为其所擒!”
他猜得一点没错,吴汉就存了这样的念头,就等刘子舆傻乎乎出城,成就他的盖世之功!
刘子舆这假皇帝竟能顶住压力,城内却有人被吓坏了,很快,刘子舆接到举咎,说北汉的大司农密谋造反,要绑了皇帝献给魏王。
阴谋虽然被戳穿,但一场屠戮后,下曲阳的朝廷也清洗了一小半,剩下的人虽忠心耿耿,但也力请刘子舆速调真定王或东山荒秃来下曲阳勤王。
刘子舆却认为,一旦下令,那过去几个月的仗就全白打了。
“若是真定王不支援常山井陉关,景丹旬月可破关而入。”
“而一旦南线大军后撤,必是被魏军追击,全线崩溃。”
撤退可比进攻难多了,即便铜马发挥他们化整为零的能耐迅速撤离,想将人全都聚集起来,亦是难于上青天。
“慌什么!”刘子舆强自镇定,斥责了惶恐的群臣。
“昔日高皇帝被项羽射中当胸,却仍谈笑自若,言虏箭中趾矣。相比于楚汉之际,荥阳之困,今日又算得上什么?”
他一挥手,勇气颇足:“只要敌骑的箭还没射到朕脚边,情势就不算危急。”
“令南线发兵二三万归来,驱走突骑即可。”勤王之师多了影响前线战况,少了则是给突骑送人头,刘子舆的决定颇为正确,再给他几年时间,说不定也学着会打仗了。
然而渔阳突骑已封锁了下曲阳通往外界的通道,任何使者都会被射杀,刘子舆一封诏令都送不出去,救与不救,派多少人回来救,已经不由皇帝说了算。
于是便有了南线的渤海王东山荒秃听闻下曲阳告急,情急之下,竟然全线撤退的事出现——不撤也没办法,粮食已尽,铜马在前线撑不下去了。
亦如刘子舆所料,东山荒秃手下将近十万主力,赶了两百里路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