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性格,却见吴子颜皱眉道:“吾等兵变时,虽封锁了渔阳城周边,其余各县也闻讯而定,但还是有故太守亲信逃走,眼下消息恐已传到蓟城,若不能骗门而入,渔阳兵以突骑为主,而蓟城坚固,只怕不易攻下。”
蓟城历史悠久,乃是燕都,自汉以来亦乃渤海、碣石间的北方都会,人口繁多,城墙厚实,粮食也囤积颇多,广阳王刘接作为宗室,是铁了心要与汉始终,难以轻取。
“倒不如发挥突骑之速,绕过蓟城,子翼不是说了么,广阳王主力被拖在涿郡,蓟城之兵只够用来防守,不可能来追击吾等。”
吴汉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着,寇恂的目光也随之而动。
“绕过蓟城后,便往南走,沿着涿郡和渤海郡交界各县乡,抵达河间郡,然后……”
吴汉的手猛地一划,仿若渔阳突骑也在他指挥下,突然向西。
“沿着滹沱河,直击刘子舆所在的下曲阳!”
寇恂并不胆小,却也听愣了:“子颜,全程跨越数郡,将近一千里啊!即便是骑兵,这天气里,也起码要走十天。”
吴汉哈哈笑道:“然也,如此长途奔袭,除了幽州突骑,谁能做到?”
寇恂再问:“子颜打算出多少兵?”
吴汉道:“渔阳人口比上谷稍多,五万余户,二十多万口,突骑加辅骑,也能凑出来五千。我只留一千守家,其余四千,尽数随我南下!两个人三匹马,轮换着骑。”
“粮食和马粮如何解决?”寇恂多年来管后勤,知道千里奔袭多不容易。
岂料吴汉却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在沿途烧杀抢掠,以战养战了。”
他说得太直白,一旁的王梁连忙咳嗽着解释:“广阳、涿郡各县过去两年受广阳王庇护,未曾被兵,铜马也因为刘子舆的缘故,没有向北进犯,无数富庶的里闾,百姓等着携壶提浆,供幽州突骑人马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