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谷蠡王,则是单于长子。”
郭伋道:“然也,按照匈奴旧俗,本该是知牙师做左贤王,往后继承单于之位,但单于却迟迟没有加封,我猜测,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继位。”
“但如今左谷蠡王吃了败仗,单于无法名正言顺将其扶为太子,匈奴为了争位,一向是父不慈子不孝,兄不恭弟不谦,右谷蠡王知牙师迟早要与单于父子离心离德,其同母妹王莽时入朝,至今仍留在长安,倒不如使之修书,遣勇敢之士设法送去右谷蠡王庭,晓之以利害。”
景丹明白了:“郭公是想让一甲子前分裂,五单于争立之事重演?”
他不由看着郭伋笑道:“敦厚长者,也会用离间计么?”
郭伋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中原疲敝,匈奴难卒以力制,只能用策。既然单于能扶持卢芳,那魏王亦可支持知牙师自立,不过是以彼道还于彼身。”
这计划能不能成尚在两可之间,且不说如何将信息送到位于西域,靠近乌孙国的右谷蠡王庭,知牙师尽管是王昭君的儿子,能识汉文,态度上倾向于和亲,但他依然是个匈奴人,屁股坐在胡人那边。
景丹倒是觉得大可一试:“今年秋季御虏虽然挡住了,但富平之战,靠的是匈奴骄横及两渠特殊地形,难以复制,可总不能年年都布大军于边塞,大王眼下还是想先取河北。”
“既然伐兵一事上被动防御,那伐交伐谋,就需主动些了!不过……”
景丹道:“如今太原最紧要的事,还是奉大王之命,东下井陉,参与河北的大战!”
……
直到十月初,两渠之战的捷报才翻越太行山,传到行在驻扎邺城的第五伦处。
“好一个耿伯昭!”
末了却又道:“若让余来操弄,那些胡汉假虏倒是有其他妙用。”
比如留个几百人,戳瞎眼睛,一个牵一个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