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过,政令不出公府,且随他自娱自乐去。
张湛这才转移了注意力,犹豫了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念想:“我想在五陵各乡,推广大王当年所兴义学。”
……
将张湛哄走后,下一个上来的人却是景丹,他刚从渭南打完仗回来就被第五伦拉着唱戏,虽然积极配合,但心中亦有疑虑。
“大王。”景丹说道:“三十余家既已下狱,不知会如何处置?”
魏国草创,还在沿用汉、新法律,但很多地方却又已废除,所以现在办案,第五伦的好恶才是关键因素。
第五伦还没抓人,就早就决定好了:“该杀的自然要杀,若是罪不至死的,河东的盐田、上郡的煤矿,有的是地方需要人做苦力。”
景丹道:“臣问的不是这三十余人的生死,而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还有其田宅等产业。”
“只打大宗,不打小宗。”
第五伦如是说,三十多家渭北豪右,能拉出来几千人口,加上徒附还更多,一株连就没完没了了,所以只盯着大宗打,割了头就行。
“而后效秦及汉初之故法,将各族拆散,一户超过两名男丁同居者定罪,强行分家,大族拆中家,中家拆小户。宅我不要,他们自己去分。”
“至于大宗的田土……老规矩,充为公田,分予此役有功士卒。”
“田土上附庸的佃农呢?”景丹道:“莫非是维持原状,减租减息?”
这是第五伦在魏郡武安做过的事,但景丹知道这些最初的根源。
景丹仔细回忆了一番他和第五伦七年前到长平馆做客的场景,当时二人也曾来到高台之上,目睹外面拾穗者的卑贱,再回首看看邛成侯府的奢华,亭台高阁崛起于院墙之中,感慨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的荒唐。
“当时我感慨,若诸家都愿像大王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