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吓了邓晔一大跳,但他就爱当辅助啊!
可第五伦的话语却没商量:“请将军为我前锋,继续收拢渭南绿林残兵。”
“他日取武关商於,还得仰仗将军这当地人!”
而对来投的另一个人,第五伦麾下众人态度就复杂多了。
那人从船上下来,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良久无言,他也望见了正在被放入棺椁的刘伯升尸身——这棺材是第五伦军中为将领备着的。
难过的情绪纠结于心,但见刘伯升得厚葬,起码稍稍松了口气,岑彭朝昔日恩主下拜,重重顿首,与他作别,这才起身朝第五伦走去。
众将校在交龙之旂下看着岑彭靠近,见其先拜刘伯升而后来谒见,郑统等人都颇为不满,他们多少听说过此人名号:与第五伦有故,后来跟着严伯石剿匪,也打出过力挫下江的大胜,但绿林却越剿越多,最后被困宛城,竟然在十万人包围下,守了足足小半年。
不得不承认,这是位将才,但其先从严伯石,后降于刘伯升,今又来投魏王,叫郑统等信奉“忠臣不事二主”的人颇为不齿,就差骂岑彭“三姓家奴”了。
时值深秋,渭北的风冷,众人斜眼而观的眼神更冷,唯一的老友任光也不在其中。
岑彭这百多步走得很艰难,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像他这几年曲曲折折的人生一样,甚至不太敢抬起头看第五伦,只盯着自己的鞋尖。昔日的自信,都被生活给磨没了,往后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直到魏将们发出了一声诧异,脚步声渐渐近了,一双沾满泥土和鲜血的鞮出现在面前。
抬起头时,岑彭见到的是第五伦的笑容,魏王竟亲自走过来迎他,还将身后的黑色貂绒大氅解下,给衣着单薄的岑彭披上。
“君然。”
第五伦拍着岑彭情不自禁,有些颤抖肩膀:“日盼夜盼,终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