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主动全占了,不管绿林是拖是攻,都能从容应对。
邓晨让人去询问东来时捕获的俘虏:“这支魏军主将是谁?”
“景丹。”
邓晨过去可没听过此人:“无名之辈,听说是第五伦旧友,没有功绩却做了御史大夫,封侯,如今又独掌一军。”
邓奉冷笑:“叔父,如此老辣的布置,是无名之辈能做出来的?”
对啊,一个不知名的将军就这么厉害,邓晨感到头疼,魏军果然难对付:“那依奉先之策,拖也不是,打也不是,应该如何?”
邓奉作揖道:“这场仗就不该打,叔父现在带着邓氏兵,沿着华阴以南的山道撤往武关,还来得及!”
“放肆!”
邓晨大怒:”你是欲让我背弃伯升么?”
他对侄儿大失所望:“相面者说你的面状有反相,我还不信,今日果真如此!”
邓奉却振振有词:“我邓氏又不是刘氏兄弟之仆,叔父也是更始皇帝九卿,与刘伯升并非上下级,哪来的反?”
邓奉对刘伯升、刘秀兄弟观感素来不好,觉得既然邓晨已丧妻,就不该再将邓氏和他们绑在一起,同遭更始嫌恶,刘伯升自入关以来,僭越之举一桩接着一桩,又孤注一掷,他要赌上一切,邓氏为何要跟着一起下注?
他在长安时不太肯献策,此刻面对亲叔父,也实话实说了:“叔父,从进关中那一刻起,刘伯升便走岔了,这大方向错了,之后再如何补救,也是南辕北辙,无济于事!”
邓奉指着黄河对岸:“叔父不是奇怪以魏军战力,为何会一触即溃,让我军轻取华阴等县,一路打到此处来么?请看北方风陵渡!”
他们所在是渭水、潼水与黄河交汇的地方,这儿也是千里黄河的又一个大拐弯,显得水面更加宽阔。
“风陵渡虽无旗帜兵马营火,但河岸开阔,小船隐于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