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多数人欲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
这世道,何至于此?
第五伦叹了口气,心还是软了软,让兵卒对流寇们高呼,使得不少人回过头来,茫然望向居高临下的第五伦。
“第五公转告汝等,若开春之际还活着,可再来此地。”
“届时,汝等若是放下兵器的流民,只想重新过安定日子,愿成为佃农好好种地,便来此投降,重新成为编户齐民,酌情减租。”
“若仍是为害乡曲的流寇,便不止是抽十杀一了,再敢越过河界,尔曹头颅,将铺满故道河床!”
……
五楼渠帅张文,早就带着部众成功越过大河故道,跑到了他们的故乡,清河郡地界上。
驱使他们撤离的不止是第五伦的兵锋,还有无处搜粮的饥饿和恐慌,流寇是竭渊而渔,若一个地方找不到吃食了,那不管是名城大邑,乃至于皇宫京师,对五楼贼而言都没了价值。
“该挪窝了。”张文一回头,长长的队伍比在聊城时短了不少,遂在众人休憩时,令人清点人数。
“损失了多少?”
“前些时日被官兵坚壁清野袭杀的有千余人,一路上掉队的两千余,又被那马校尉追杀又死千余。”
眼看人数就少了小半啊,张文却露出了笑,比起替他和五校军挡箭,全军覆没的五幡贼而言,他们的损失算小,不算伤筋动骨。
“换一个地方,打下个县城,将青壮裹挟上,人数就又上万了。”
张文确实是小觑了第五伦,现在他甚至暗暗后悔没有接受招降,但已经没法回头了,为了活下去,流寇只能不断往前走。
清河郡已经被各路流寇拔了好几层地皮,竞争也大,呆不长,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方向。
张文从聊城宰手中缴获的剑,举了起来,随手一扔,让它来决定!
剑咣当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