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我一路来,只见彼辈常常各出大掠,焚烧市肆,杀人满街。”
耿纯扫视在座诸位豪士官吏:“赤眉贼子,尤其憎恨著姓、豪强、官吏,得者皆杀之!”
“兖州豪强不少啊,兴建坞堡,训练徒附,储存粮食,难道就比魏成的诸位差?可再坚固的坞堡,又岂能挡得住数万贼人日夜困攻,纷纷陷落,赤眉贼夺人妻女奴婢,而对家主子弟肆意杀戮,瓜分财帛粮食。我甚至听说有贼人痛恨豪强,遂将贵人按到巨碓之上,活生生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残忍至此!绝不是能洽谈共处的。”
第五伦知道,耿纯就是在妖魔化赤眉军,不过除了一些猎奇耸人听闻的夸大之词,大体也不差,王师杀的是中下层,赤眉杀的是中上层。一道梳、一道篦过后,兖州残破不堪,洪流过后,虽破坏了旧秩序,却不见建立新秩序,侥幸生还的百姓,出门惟见枭鸣,不见人迹。
“园林中的花木,被砍伐去做柴火;一切华美的屋宇、锦绣、丝縠,都被蓬头垢面的贼人占据;朱门甲第的富贵大家已破败殆尽,往昔的繁盛都已消失,满眼所见,已不见旧有人物。”
豪强们听着耿纯叙述,不断交头接耳,他们中的一些人,与兖州豪强也有姻亲故旧关系,从那边零星逃难来的亲戚的描述中,认为耿纯所言大体不差,毕竟逃难的豪右子弟眼中,赤眉就是这样!
他亦是豪强大族,阶级立场一致,说出的话就更让人信任,眼看豪强们都听得面色惨白,开始担忧起各自的未来,门下掾黄长适时起身,大声说道。
“诸君,如今大河对岸一片乱相,去往青州济南的路已断绝,又听闻贼人将要围攻定陶,郊野、河边,全是残兵败卒的死尸。”
“当此四海八方乱如洪水滔滔之际,却独有和魏成郡一块土地平坦如砥。”
黄长朝第五伦拱手:“第五公犹有有神力镇压盗贼,惠爱诸姓如同子女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