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卒们抵抗,可这时候却总觉得臀后一个劲冒凉风。回头一看,大善啊,那些将职责挂嘴上的老吏早就跑了,连五均官也不例外,就剩我一个小斗食还在顽抗。”
“我最终带着十多人击退了上百盗寇,也不知如何做到的,只记得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好不容易将盐车运回县里,父老都称赞我有信义,可谁想得到,那逃走的五均官和老吏们早就先一步回到县中,告诉县宰,说贾复与盗贼勾结,将盐车全都送了,于是县中便将我叔父一家缉捕杀害。”
“我愤慨之下,遂当真带着一群运盐工做了盗贼,那些被我击退的群盗也敬佩我勇武,一同加入,遂有这数百人之众。”
洞窟外的群盗已经渐渐醒了,不需要贾复一一嘱咐,就开始做各自的事,或修补衣裳,或擦着弓刀。
回想往昔,贾复年轻的脸上颇有遗憾:“我想起夫子说过,我有‘将相之才’,遂自称将军。”
他看着被自己绑了一宿,身上挂满露珠的不速之客:“马渠帅,你来自绿林,见识广,你觉得,这将军之号,贾复配得上么?”
被缚的马武咧开嘴笑道:“当得起,你的勇武,已经胜过九成九的新军将领了,我在绿林时遇到过不少,彼辈都怯懦如鸡,不足道也。”
贾复往石头上一靠:“我的故事说完了,马渠帅又是如何做了盗贼?”
与俊朗的贾复相反,马武脸褐而貌丑,只道:“我乃前队湖阳县人,年少时倒是想做守尉,督盗贼,却不想长大后才发现,我生来就是做盗贼的好料。”
“我当时在湖阳任侠好义,杀了一个横行乡里的豪右子弟,于是只好避仇南奔于江夏,想做一段时日的渔父,过本分的日子。”
“却不想,我却遇上了六莞之禁,荆州之民依赖山泽,以渔采为业,朝廷的六莞之令,却不准百姓上山下湖,说都都是朝廷资产,要去可以,得将所获四分之一上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