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第五伦在诓李通,那人是死士,知道逃不开时自刺而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来自李氏,但只要第五伦愿意,随便编排点故事报上去,就能坐实。
李通心里慌乱,嘴上却仍在坚持,稽首如同捣蒜:“这些证据都太过刻意,定是贼子为了脱身,故意栽赃于我家,还望克奴伯明察!”
这点第五伦当然知道,李通虽然在第五伦面前表现庸碌的一面,但应该没这么蠢,毕竟在家门口袭击使团,对他家没有任何好处。
新朝统治虽然日渐衰弱,但地方上单个豪强依然无法对抗中央,他们擅长的是将自家势力渗透进体制,无孔不入。要玩正面对抗,纵李氏是前队第一望族,徒附多达两三千,更有许多铁官奴为其效力,势力比第五伦强了数倍。但郡兵加上荆州牧麾下奔命两万,足以剿灭。
除非豪强们搞大串联共同举事,方能令山河色变。
忌惮于此,所以天下虽处处都有落草的农夫,但造反的豪强却尚少。眼下是李氏百年不遇的巨大危机,第五伦若横下心来,联手成重将罪名坐实,往郡里和朝廷一报,李家若不反叛,就只能坐等五威司命裁决了。他家虽在南阳盘根错节,跟荆州牧和前队大尹关系都不错,唯独在朝中没有势力,存亡悬于王莽一念之间。
一旦李氏遭诛,势必成为震动前队的大事,使本郡豪右人人自危。
对此,第五伦无可无不可,唯一的问题在于……
瓜分李氏,只会肥了荆州牧和前队大尹,第五伦隔得远,分不到一杯羹啊。
将李氏推下深渊于他无利可图,反之,若拉李氏一把,倒是能乘机敲一笔竹杠。
第五伦叹息道:“虽知此事太过刻意,但想要洗清嫌疑,确实是太难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朝中多少人盯着李氏,毕竟汝父亲是宗卿师,是国师公的人。而太子死了,国师公现在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