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为何?因为武关要收税啊,若行人客商入关前被邓晔劫得只剩下牛鼻犊短裤,岂能交得出过关税来让关卒得好处?
如此一来,邓晔自己就只剩下四成利益了,他还有最后一个原则,就是只抢东西不杀人。这年头的人对报仇十分热衷,手里的刀一时收不住,就会多几个甚至数十个仇家,不值当。
靠着这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一年多来邓晔盘究此交通要道,从未失手。队伍壮大到百余人,各方势力都容他存活,今日却被啄了眼。
邓晔看着面前的弩矢,只感到苦恼:“王师放着南方荆州大寇不打,却故意装成商队来赚我这区区小盗,莫非是武关都尉反悔了?”
正思量间,林子山洞外的人却嚷嚷起来:“于匡回来了!”
于匡正是被越骑营截下的那人,是邓晔手下小头目,他脸上的淤青伤痕还在,邓晔一见到他就质问:“你何以能回来?”
若于匡说是自己逃出来的,那邓晔就要立刻将他拿住杀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好在于匡实话实话,说是官军放了自己归来。
邓晔十分警惕:“为何要放你?莫非是要尾随其后,来山中击我?”
于匡忙道:“彼辈审问了我一番后,我熬不住打,将该说的事都说了,包括渠帅籍贯和吾等做的每一桩事。唯独聚集之处,我只报出了南乡郊野的那个,一旦彼辈搜山,渠帅立刻就能察觉。但那位第五大夫在听了渠帅事迹后,颇为欣赏,竟将我放了。”
“我故意在山里绕了好几圈,确认没人跟着才回来。”
于匡说的都是实话,他妻女还在邓晔手里呢,不会乱来。
但邓晔仍不放心,立刻让人收拾口粮,向更深山里的另一个据点转移,他的属下多是析县山里人,或被訾税逼得破产的小农,在山中如履平地,速度绝非官军能比。
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