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吹出去再说。
大伙还真被他给唬住了,有好事者就张罗着叫田小胖试试,反正大榆树都枯死两三年了,死树当活树医呗,万一出现奇迹呢。
田源也拿出专家的派头,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大榆树跟前,装模作样地敲敲树干,哗啦啦掉下来一大块树皮。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肯定是没救了。”包村长也摇头叹息。
“主要还得瞧树根。”田源索性做戏做全套,又叫过来一名小娃子,取来铁锹,在地上挖了几处,露出下面嶙峋的老根。
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开口说道:“咋看也是这样,去年秋天,俺还在这踢出来一截树根,都干透了,拽回家烧火,那家伙,火苗子呼呼的,着的老旺了。”
结果被包二爷狠狠瞪了一眼:“二懒,你咋啥事都干,你小时候还认老榆树当干妈呢,你这是不孝知道吗?”
大伙又是一阵哄笑,刚才说话的是包有根,绰号包二懒,是村里有名的懒汉,连媳妇儿都混跑了,整天也就是各处乱转,拣点破烂换酒喝。所以对于包二爷的教诲,包有根当然满不在乎,嘴里还嬉皮笑脸地对付:“这位小田同志要真是把俺干妈给救活喽,俺就给你磕头下跪,替俺干妈谢谢你。”
田源也跟着哈哈笑:“磕头就免了,请我喝顿酒就成——这树根虽然有一部分烂了,但是也有活着的。哈哈,有根大哥,这人跟树一样,只要把根留住,就有希望!”
于是找包大明白商量一番,后者磨磨蹭蹭抠抠搜搜地取来两瓶子盐水。田小胖在小白的背包里翻了半天,这才找出来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还有少半瓶紫红色的液体。
“大伙瞧瞧,这就是专门给大树治病的营养液。”田小胖一边说,一边动手,将液体兑到盐水里。
小白一瞧不干了,蹦跶过来,要抢田源手里的饮料瓶。虽然瓶子外层的商标不见了,可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