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遣唐使的船队带鉴真东渡,因为这样便等于是冒犯大唐,而鉴真自己私自东渡,官面上大唐便不能降罪于日本国。
“鉴真大师私自东渡,虽说是为了弘法,但终究是有违国法,万一在海上有个好歹,便是身后清名都难以保全,难道贵国便是这般对待鉴真大师的么?”
晁衡这时候有些难以把持了,因为这位沈郎君的话确实在理,他在大唐生活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大唐律,像他们这些藩国留学生,若是娶了汉女为妻,便不能携妻子回国,否则便是大罪,更遑论鉴真大师无有朝廷之命便私自东渡的。
“晁补阙,某觉得要促成鉴真大师东渡,还是得让朝廷允准为先,鉴真大师若是不来长安,向朝廷恳请,单是贵国请求,又有什么用。”
晁衡面露难色,他只是代母国来请沈郎君帮忙,要知道当年玄奘法师去天竺求法,尚且是私自出国,鉴真大师就算向朝廷请求,也未必管用。
“晁补阙,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鉴真大师能来长安城,某或许还有办法请朝廷允许鉴真大师往化外传法。”
“沈郎君真有办法?”
“某也只能说是勉强一试,这还得等某见过鉴真大师再说。”
晁衡这时候完全没有注意道沈光口中所说乃是往化外传法,在大唐娶妻生子的他已自认是唐人,虽说思念母国,但是内心里却是把日本国当成了化外之地,很是支持母国全盘学习大唐典章制度,全面汉化。
“那容我回去,三日后我再来拜见沈郎君。”
晁衡开口道,请鉴真大师来长安城,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得回去请示下驻留长安的遣唐大使中臣名代。
“晁补阙自去便是,鉴真大师的名声,某也多有耳闻,鉴真大师佛法精湛,若是来长安城开坛讲法,说不定便能有更多贵人明白鉴真大师的志向,这东渡之事兴许就成了呢?”
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