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他马上要回安西,等他下次再来长安城时,手上也差不多能有足够自保的武力,倒也不必怕安禄山。
“封兄,那些日本留学生,还是需得防着他们些?”
“沈郎何出此言?”
“彼辈到底非我族类,况且我听说彼辈心念故土,难保他们日后……”
封常清听着沈光所谓的顾虑,到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沈郎此言差矣,彼辈日人,心慕大唐王化,更何况见识了长安城的风华,他们又有几人还愿意回返故土,再说东海风波巨恶,他们就是乘船回国,也未必能安全回去,如今咱们给他们富贵仕途,你说他们是愿意做唐人还是做日人?”
沈光总觉得封常清这话在哪里听过,直到最后才猛地想起,这不是当日还在延城时,两人聊及安西四镇改土归流时自己说的话吗,他那时为着安西汉儿和四镇本地的良家子不能从军应募安西军正卒之事很是发了通牢骚,却不曾想都被封常清给记了下来。
“沈郎尽管放心,这些留学生,不管是日人也好,新罗人也罢,某都按着你以前说的什么背景调查,仔细摸过他们的底,这些人是愿意去咱们安西安身立命的。”
封常清拍了拍沈光肩膀道,能被他看上的那些藩国留学生,多少还是有些心气的,见过了大唐的广袤天地,又有几人还愿意回故土的小池塘里蹦跶。
“封兄思虑周全,倒是我孟浪了。”
“那晁巨卿结交于你,怕是为了鉴真和尚东渡之事,想走你的门路。”
封常清岔开了话题,沈光听到鉴真和尚也不由皱了皱眉,这位又是课本上的人物,那可是六次东渡日本,失败了五次,瞎了眼睛都要跑去日本的佛门律宗领袖。
自从来到大唐以后,沈光对这个时代的佛教了解越多,便越清楚为何李唐宗室认老子为祖,抬高道门地位,可是在民间佛教却始终压了道门一头,实在是这个时代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