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自己伪装得再好,也瞒不过这位老谋深算的宰相,因此他在李林甫面前向来都是老老实实的。
眼下听到李林甫召见,哪里还顾得上休息,连忙让人取了马,打算去李府去拜会,说起来他还是头回刚到长安,就得了李林甫召见,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什事,竟是这般紧急。
到了府邸外,安禄山刚爬上自己那匹神俊异常的白马,却只听得这爱马哀嘶声里想要努力驼起背上的主人,无奈自城外一路行来早已精疲力竭,这才休息了没半个时辰,哪里还驼得动那三百来斤的肉山。
从马背上打了个趔趄,被左右牙兵扶住,差点摔倒在地出丑的安禄山看着双蹄跪地打着颤的爱马,只觉得这回来长安城简直就是诸事不顺,不由心情越发恶劣,然后他猛地从身旁牙兵腰里抽出了大横刀,只看得四周众人脖颈一凉,生怕被这位脾气暴躁的主君迁怒。
“你这畜生也敢消遣某!”
安禄山猛地挥刀,竟是一刀斩下爱马的马首,鲜血喷溅中,感受着打在脸上的温热血液,他才觉得胸口的郁气消解了些,然后看向边上跟来的刘骆谷道,“还不给某去备马,你要某走着去李相府上吗?”
“节帅勿怒,我这就去备马。”
刘骆谷连忙招呼着奴仆去府邸里的马厩挑选马匹,而这时候那李林甫派来传信的下人已经两股战战,他没想到这位安节度真是好大的脾气。
不多时,刘骆谷牵了匹高头大马出来,安禄山翻身上马,骂骂咧咧地朝着李林甫府上去了,他刚才听刘骆谷说过,这位李相最近好似在圣人那里失宠了,他也正好前去试探一番。
沿途,安禄山遇到了巡街的执金吾,这时候一更三点的鼓声已经打完,大街上无有行人,而安禄山在手下左拥右护下,明火执仗地往崇仁坊而去,那遇到的执金吾就算想装没看见也不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开元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