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怪罪,某愿受罚。”
看到沈光姿态凛然,面对百金毫不动容,封常清终于感叹道,“沈郎啊沈郎,你可知都护与你这百金,某虽没有反对,可心中不免嫉妒,可如今听了沈郎这番话,封二惭愧。”
说话间,封常清朝沈光折身一礼,他是真没想到沈光竟能拒绝都护的百金之赐。
“封兄,某不过是行当行之事,哪值得封兄折腰。”
沈光扶住封常清道,却不料封常清极为坚决,硬是躬身行礼后方自重新端坐,然后将昨晚和高仙芝的对话讲给了他听。
“某不过是喝了些酒,岂能受此百金。”
沈光听罢连连摇头,虽说那位龟兹王子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但他觉着这位实在算不上什么恶人,顶多是个大龄中二罢了。
“白孝德在安西军中多有恶名,沈郎将他喝趴下,是大快人心之举。”
封常清和沈光解释起来,白孝德是藩国王室子弟,偏偏是个无脑莽夫,和安西军的将士比武时又向来不惜命,才得以屡战屡胜,因此安西军中恼他的不知有多少人。
“封兄的意思是,某如今在安西军中也略有薄名了!”
“千杯不醉沈判官,岂止是薄名而已。”
封常清看着满脸惊喜的沈光,不由大笑起来,“白孝德有个诨号唤做白大虫,安西军中被他挑落的猛将,有名有姓的都有二十好几,那些人过去也曾在酒桌上朝他发难,结果都被这白大虫给羞辱回去,单以酒量论,这白大虫在这延城里敢称第一,没人称第二。”
“都护过往在王宫,也没少被这厮灌趴下过,所以这百金,沈郎你并非受之有愧。”
封常清这般说道,他佩服沈光的风骨,但也知道沈光正是缺钱的时候,于是想着法儿想劝沈光收下这百金。
“封兄好意,某心领了,不过某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这百金某受之有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