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口,身上虽然没有酒气,但是那股醉狂侠气却扑面而至。
“李某不畏死,还请主君成全。”
李白折身道,他这辈子渴望建功立业,也渴望出将入相,但是老天弄人,蹉跎半生却只得了诗仙的名头,这或许是旁人羡慕不已的称呼,可却不是他想要的。
我李白只是要证明自己,不止是个舞文弄墨的文人,杨盈川的那首《从军行》,他是从小就背诵大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看着低眉折腰的李白,沈光神情复杂,在他面前是盛唐最伟大的诗人,若是这位诗仙有什么折损,会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主君,某是幕中参军,高达夫可去,为何某不可去!”
李白抬起头,目光如剑,他知道主君爱护自己这个狂徒,只因他是天下人口中的诗仙,可是他却宁可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这样便能尽情纵意地驰骋于战场,哪怕死于疆场,马革裹尸又有何妨。
“也罢,那你便跟在某身边。”
沈光无法阻止李白,只能答应下来,但是随后便朝颜真卿他们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们留在军中,协助子仪。”
看着归入主君身后队伍的李白和高适,颜真卿、杜甫和岑参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领命。
这时天光已亮,随着士兵们牵马过来,沈光朝身后的猛将名臣们高声道,“上马,咱们去会会那位吐蕃副相。”
“是,主君。”
近百骑都是翻身上马,随着沈光出了中军大营,李嗣业亲自持着碎叶军的赤旗在前,晨风中,旌旗猎猎作响,东方地平线上跃出的一轮大日,照耀得众人盔甲金光闪闪。
出营十里后,安重璋已领着亲兵回禀,“主君,蕃贼有骑众两千出营,皆是披甲人!”
“一千对两千,可有信心拦下蕃贼骑众。”
“主君放心,但有某在,绝不叫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