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书记官,且记下白将军和何校尉的首功。”
福卡斯身边,自有他手下的属吏飞快地捡了那袋耳朵,当场清点数目,随后福卡斯便自提笔记了下来。
……
血迹尚未干涸的人头塔前,那面画着血王八的白布在野风中猎猎作响,发出了哗哗的声音,好似在嘲笑着策马而至的吐蕃人一般。
“唐狗焉敢如此?”
烛龙莽布支身边,那亲卫队长大怒,他虽然不认得汉字,但是自家元帅的汉字写法却是认识得,那血王八边上写了九个字,头两个便是自家元帅的名讳,他虽然不认识后面的,但是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烛龙老王八,有种来战!”
烛龙莽布支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血字,不怒反笑,他早就过了容易因怒而兴兵的年纪,唐军越是如此挑衅,他便越是沉稳。
看到亲卫队长要去砍了那旗,烛龙莽布支却是挥手道,“留着它,待会让冲阵的儿郎们都亲眼看看这面旗,到时候你领督战队在这里,但凡是有退过此旗者,便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这面旗下。”
说完之后,烛龙莽布支自领着身边精锐的亲兵和军中悍将继续向前,直到看清楚前方唐军摆出武刚车结成的车墙足有三百步的距离方才停下,这是唐军伏远弩的最远射程。
“派人去叫阵,就说我要见一见那位神威天将军。”
烛龙莽布支还是颇为好奇,这打下连云堡的唐军主将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还能成为王忠嗣的乘龙快婿,他在逻些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沈光的诸多传闻,但是他又不喜好音律,虽然好酒但是绝不滥饮,旁人津津乐道的传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只有传言里,这个沈光是被王忠嗣当街捉婿最是叫他在意,他和悉诺逻恭禄都是国中大将,两人赢过不少仗,但也惨败过,自从王忠嗣成为朔方和陇右节度使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在战场上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