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此情景,笑着调侃道:“看来你们家要出个小女医了。”
吕氏对这结果还算满意,医者地位不算高,不过他们家根本不必女儿出去辛苦学医,她若想学点歧黄之术也不错,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好歹知道该怎么办。
苏不危也挺满意,这个药箱是他设计的,女儿能喜欢他自然高兴。
抓周礼搞完了,奶娃娃退场,剩下的是大人的时间。
苏辂与吕惠卿他们聊到入夜,见天色不早了,又屁颠屁颠送张菀柔回府。
张方平他们走在前头,苏辂与张菀柔稍稍落后几步,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今天来的都是熟人,只吕惠卿一个生面孔。
张菀柔给苏辂提了个醒,说吕惠卿不简单。
这人出身世宦之家,娶了曾公亮曾相公之女,又凭着自己的本事高中进士,日后肯定有大前程,若能交好自然应当好好交好。
只是吕惠卿比他的弟弟们要圆滑世故得多,与人相处起来八面玲珑,似乎跟谁都挺要好。
张菀柔是女子,席间不好插话,所以大半时间都在观察席间众人的言谈。细看之下,她发现吕惠卿有时候眼底分明带着几分嫌恶,面上却仍是笑容满面,说起话来更是叫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人,不可深交。”张菀柔说出自己的看法。
苏辂点点头,表示赞同张菀柔的说法。不过他无所谓地笑道:“这世上本就没多少人是可以深交的。”
张菀柔转头看苏辂,只见苏辂眼底映着淡淡月光,瞧不出是什么情绪。
若非她们自幼相识,她恐怕也不会和苏辂有太深的交集,他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心底高墙深筑,很少人能越过他的心防看清他的想法。
张菀柔没再说什么。
她能看出来的东西,苏辂应当也能看出来,但她还是选择直接和苏辂说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