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送到了汝南郡王府。当时已经是十一月,正值隆冬,汝南郡王赵允让重病卧床,本已神志不清,不想有天半夜却突然清醒过来,叫人把赵宗实父子叫到跟前。
赵宗实带着赵仲鍼匆匆赶到,齐齐跪到了床前。
赵允让的目光在儿子与孙子之间来回逡巡了,苍老的手抬起,紧紧抓住了赵宗实的手,眼神却停留在赵仲鍼稚气的脸庞上:“皇位……皇位是我们家的!你们……一定要争取过来……!”
赵仲鍼看着赵允让满是不甘、沧桑衰老的面庞,心里生出一阵惶恐。他喊道:“……祖父!”
赵允让嘶声说:“……我们的!我们家的!就算……宫中再诞下皇子,你们也要力争到底!”
赵宗实有些恍惚,仿佛始终没能把赵允让的话听进耳里,可是赵允让难得这样抓住他的手,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
一直以来,他在家里都像是个外人,在宫里则像是曹皇后与高氏的工具,他的意愿不重要,他的想法不重要,他的感受不重要。
现在,他知道父亲一直把他放在心里,疏远他不过是为了让他有机会触碰到那个位置。
赵宗实浑浑噩噩地会握住赵允让的手,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赵允让得到赵宗实的回应,慢慢合上了眼,抓住赵宗实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赵仲鍼忙叫太医进来为赵允让看诊。
太医上前替赵允让诊过脉,又探了探赵允让的鼻息,顿时诚惶诚恐地报了噩耗。
赵宗实其他兄弟姐妹一涌而入,齐齐伏跪在地,伤心地恸哭起来。
赵仲鍼看看病榻上的赵允让,又看看跪坐在地的赵宗实,最后扫视了一圈哭得正伤心的众人,不知怎地觉得这个冬天格外地冷。他规规矩矩地跟着守完灵,才听人提起苏辂差人送了包裹过来。
赵仲鍼一愣。
平日里苏辂给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