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他是得守孝二十七个月的。
他已经四十好几了,再耽搁两轮他可就真的耗不起了。
好在苏辂他们出发时,老江他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金刚平时负责帮苏辂记着外面的事,苏辂问起他便答道:“江先生估摸着得过完年才到。”
苏辂点点头,说道:“等老江来了,一定要让他来偷偷师。官要当,写戏的副业也不能放下!瞧瞧人家这节奏、这立意,老江不学上一手简直枉来开封一趟!”
主仆三人正闲扯着,迎面碰上了文同派来的小吏。
见对方跟自己的目的地一致,苏辂好奇地问对方找谁。
要知道这个禅院目前只住他们一家,压根没外人来着。
小吏日常和人打交道,眼睛毒辣得很。他看苏辂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衣着也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便猜出他是能做主的人。
小吏麻溜地向苏辂说明来意。
苏辂一听,明白了,这是要结伴来蹭吃蹭喝。
不过,那可是王安石!
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熏陶的有为青年,这个名字他听过,这个大佬他记得!
他记得王安石写过篇叫《游褒禅山记》的课文,大意是王安石带着一群人去爬山,没想到山势越来越险,大家都不想往前走了。
王安石自己是想去的,但是听别人一劝,也跟着退了回来。他心里非常后悔,表示这世上能迎难而上走到最后的人实在太少了!
最后,王安石把一起爬山的同伴挨个点了名。
所以,这位大佬今年爬完山了吗?他现在加入还来得及吗?
如果还有机会,他愿意牺牲一下跟这位大佬去爬山!
这个结尾,应当有他的一席之地!
苏辂心中激动,面上却很矜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