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辂见他们很快聊了起来,聊的全是画画相关,不由拔腿溜走。
他对这些绘画技巧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实际上他要是想好好画也还能画出点样子来,可他就是没那个耐性,提起笔就只想大刀阔斧地胡搞瞎搞。
估计是上辈子上学时精细操作搞多了,这辈子一点细致活都不想干!
苏辂顺利退出秉烛夜谈活动,回房给一圈亲朋好友写信,说说自己一路走来多么坚强勇敢、多么安分乖巧。
总而言之,只差没再信上写明四个大字:回信夸我!
结束了忙碌的信件社交活动,苏辂便又安安稳稳地进入梦乡。
与苏辂他们一同进京的还有蜀地的信件。
准确来说,信件走得比他们要快一些,这些天已经辗转送到开封诸人手里。
只可惜本该拆信的范镇和欧阳修都没机会看信。
他俩今年结伴出使契丹去了。
他们这次一个是契丹国母正旦使、一个是契丹国母生辰使。
简单来说就是代表大宋去契丹那边说一声“祝您新年快乐”和“祝您生辰快乐”,顺便完成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国与国之间的普通交易。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他俩八月就出发了,估计明年二月才能回来。
这两个人暂时都收不到信。
有一封信却是到了正主手里。
前面提到过,王安石对杜甫十分推崇,他曾经在看到杜甫的画像后涕泪横流,挥笔写下一首长诗,表示“推公之心古亦少,愿起公死从之游”。
不仅如此,王安石还编了本《杜工部诗后集》,把《杜工部集》没收录的两百多首诗增补进去。
王安石吹起杜甫诗来那叫一个不留余力,他认为“世间好言语,已被老杜道尽”,不管是从立意上看还是从艺术水平上看,杜甫都是诗中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