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亲人越是聚少离多,除非父子俩都回朝任职,到开封聚首!
话是这么说,苏辂还是有点不适应。
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父母就没了,亲人之间差不多反目成仇,过年总没什么年味。来到大宋之后,他拥有的就多了,慈母严父他都有了,而且有他家慈母在,严父打不着他,他的小日子就过得更美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不在父母之间过年。
除夕夜,苏辂惆怅地给他爹赋诗一首,说自己贼想家,有爹娘的地方才是家,爹你想儿子不?希望爹娘长命百岁,还能让儿子再气五十年。
这封信过了好些天才送到利州,那会儿苏涣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了。先拿到信的是苏母,她没拆信,等苏涣回来后才拆,信一般有两封,厚的那封是给苏母的,薄的是给苏涣的。
这次还多了封给苏不危的。
苏涣拿到自己的那封薄薄的信,觉得苏辂这不孝子真是欠打,大过年的就不能多给亲爹写几句?
尤其是在给他娘的信和给他哥的信的对比之下,更显得他这一纸家书非常敷衍、非常没诚意。
苏涣在心里骂完了不孝子,还是给妻子和三儿子分了信,跟他们一起拆开看。
等把信中那首笔锋十分稚嫩的诗读完,苏涣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红了眼眶。
见妻子儿子没注意到自己,苏涣悄悄转开脸擦了擦眼角。
这小子写的诗不伦不类,显见没学到人张安道万分之一的学问,他得好好批评批评这混账小子。
另一边,苏辂一行人在眉山过完年,却见沿路的荷花池塘已经冰消雪融,正应了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苏辂本要吟诗一首,证明自己九年义务教育没白学,突然又想起自己前面翻车过几次。
苏辂赶忙掏出他用处极大的金手指,搜索了一下这首《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