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提起过,还有这么一个弟弟?”严力宏说。
“这不是带他来看你了吗?”于凤说,“他平时不爱说话。”
“不爱说话好。”严力宏说。“没想到你在老赵身边安插了这么一个人。”
“是啊,这样老赵的行踪,我们就全都掌握了,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于凤说。
“他死的话,对你没什么好处。”严力宏说。“小夏,“赵初唐最近在忙什么?他去北京开什么会?”
“是维稳会议,中央政法委开的。”我瞎编了一个。
“现在时局是点乱,一看新闻到处都是集体上访的,还有不少群体事件。”严力宏说。
“没有吧,我最近经常看新闻,没看到什么上访的。”于凤说。
“我是翻墙看的,国内一片和谐能有什么新闻?”严力宏说。“现在中央对群体事情非常紧张,都调动部队了。”
“这么严重?不就是几个上访的吗?能折腾什么?”于凤说。
“有一个群体事件,很多警察都被打了,警车也被砸了,还火烧了一个派出所。”严力宏说。“我现在研究社会心理学,你知道什么叫群体心理学吗?”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于凤说。”那些上访闹事的都是最底层的一些没有文化的盲流,傻不拉叽的,都是被人利用的,中央还下拨这么多维稳费用,真是没有必要。”
“于凤啊,我告诉你,可不能小看这样的群体事件,中央的谨慎是对的。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勒庞在他的《乌合之众》一书中说过这样的话。”严力宏说,“为什么法国国民公会中那些最残暴的成员竟然都是些平常表现最为温和的人,当环境正常的时候,他们是一些合法的善良人,而当环境突变,他们成为一个群体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残暴和邪恶,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相信,等到暴虐过后,他们又都恢复了此前的那种善良与谨小慎微